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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業的印象。
櫻花舞動著絢爛而稍縱即逝的生命。
莊嚴的學士帽穗,在和煦的陽光下伴隨著微風徐徐搖曳著。
畢業的回憶。
小學的畢業,是懂事以來的第一次環境轉換。
各種的不如意令人生中第一個沒有功課的暑假,在淚水的洗禮中度過。
中學的畢業,仿佛是三年前抑鬱的終結。
似乎不帶任何的不捨,就這樣,天真地結束了人生中最反叛的時期。
高中的畢業,一切都被高考佔據,天昏地暗。
結果給我帶來的卻只是暫時的放鬆,不夠三年後,我必須為這一次的失敗雪恥。
大學第一次的畢業,意料之外的成功讓我自負地認爲我的時間還有很多。
還未來得及留下更多的回憶,朋友們迎送的身影已在模糊的眼前逐漸遠去。
祝
[笑爆嘴工作室]
結成日
2010年10月29日
@鳳凰
直到飯堂寥寥炊煙散去,校園再一次歸入寧靜。
午後,當鼎沸的喧聲再次飄蕩在前往課室的人潮中時,我正全神貫注地端坐在電腦前耍玩著。
直到日落西山月亮初上,漫天閃爍的繁星宛如綴於天鵝絨裏的銀鑽。
深夜,當人們酣夢淋漓時,我仍在昏暗的電腦前忙乎所以著。
直到霧靄淡去星辰隱沒,天際泛起一抹魚肚白。
當我習慣了冬被和羊毛毯子,透骨奇寒令腳掌整夜冰冷,直至麻木。
當我習慣了背心和小熱褲,炙人炎熱使人通體生津,汗流浹背。
季節的玩笑,讓人忽視了其背後的時光荏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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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們開始廢寢忘餐手不釋卷地籌備期末考,而我仍一如既往地搗鼓電腦日上三竿。
而且,同寢的孩子們竟能在復習之時就學科性問題展開激烈的討論,可謂溫故而知新。
然而,一旁的我為防受干擾或干擾別人而塞著耳機,正馬不停蹄地裁剪著貓紙。
甚至,班中同窗視我為專業戶,凡有作弊需要者均紛紛致電向我索要貓紙。
結果都是一樣的,何必深究過程。
穨極則廢現,此乃吾等之生態也。
比如出門忘記帶錢,想回家拿卻發現沒帶鑰匙。
比如有要事要用電話發現沒電,充電後發現餘額不足。
比如去銀行排隊快將自己時發現沒帶卡,離開銀行時發現在身上。
知己之所為者,智者也。
然,世上有無數發瘟者而不得自知,且將其發瘟累及無辜群衆,此乃發瘟之最高境界。
話説當日看完老人家的決賽,激動情緒還未退潮便要趕及去教室上選修。
鳳青曰「我們再也經歷不起任何風浪了。」
皆因當我們醒悟過來要關注選修進度的時候,驀然發現有兩門課已經結束了。
於是我們很積極地集體去交最後一次作業,以表誠意。
我們不得不承認打算交完作業便離開的目的是異常齷齪的。
發瘟就這樣悄然來到我們身邊。
當我們記起有課程編號這回事的時候,不幸地我們之中無人知曉具體號碼,唯一知道的同學又很不幸地沒來上課且忘記帶電話,而老師的文件又很不幸地讀不出來。
於是我們很歡樂地坐到了下課。
經歷千辛萬苦,我們終于得到了編號,可是作業居然不幸地無法讀取。
我************,不是念三字經,是祈禱。
一瘟還有一瘟高,未完。
我們仨踏著無奈的步伐前往小區,打算一嘗新開的壽司店。
美味之類的很早以前便不期待,只祈求能稍微脫離一下小區的經典名菜。
要知道,截然不同的食材卻只有蒜茸和醬油的味道也並非一件易事啊。
我說「鮑魚和一件螺肉壽司放在一起,其他放在一起。」
壽司男「哦,好的。」
部分的壽司製作完成,我們的壽司還是混在一起了。
我又說「不是的。鮑魚和一件螺肉放一盒,其他放另一盒!」
壽司男「哦哦,好的。鮑魚和什麽放一起?」
我再説「鮑魚和一個螺肉放一盒,其他放另一盒!!」
壽司男「鮑魚和一件螺肉。好的。」
過了半晌,又有部分的壽司製作完成。
壽司男「是這些都放一起嗎?」
我第四次說「是鮑魚和螺肉放一起,其他放另一盒!!!」
壽司全部製作完成了。
壽司男「是哪些和哪些放在一起?」
「是鮑魚和螺肉放一起,其他放另一盒!!!!」第五次的叮囑,壽司男終于完整地裝好我們的壽司。
留意了,此極品壽司男只負責售賣和包裝,製作乃另有其人。
如果壽司男有麥兜如豬般的臉龐,啊,麥兜的確是一頭豬,那我可以原諒你的愚蠢,甚至覺得你可愛得不得了。
可是你卻裝作人類,欺騙了世人。
同場加演MTR珠奶狗血外賣男。
在壽司店發瘟完畢,竟不見外賣男的身影。
鳳青打電話去,店主說此男沒有帶電話,但已經把外賣送出。
好吧,我們仨可憐楚楚地提著壽司在宿舍樓下唏噓地吹水度時。
又一段漫長的等待,鳳青又打了電話,店主說外賣男等不到我們已經回到店裏,但現在又再次送來了。
説時遲那時快,外賣男騎著電動車的身影終于出現了。
回到宿舍,我打算淨個身再美美地饕餮一頓,卻悲劇地發現熱水又一滴不剩了。
寶劍鋒從磨礪出,梅花香自苦寒來。
真的猛士,敢于直面唏噓的人生,敢于在唏噓的人生裏反復發瘟!
發現的時候,已經是下課時分,我站在3.5層的平臺上暗自慌張著。
自恃聰明的我當機立斷地發了一條信息給歡樂的小師妹(得名原因詳見日誌「監獄生涯有感」,以下簡稱為歡樂妹。),客氣地懇求她放學後先歸來好讓我能取得鑰匙再去晚餐。
其後,收到了歡樂妹的確認電話,她表示答應了我的懇求。
而無家可歸的過程中,偉大的撈爺再一次在浪漫的雨中陪伴我到處閒逛。
我高枕無憂地衷心感謝兩位在苦難之時,對我展開援助的同志。
女人今夜有約,而我基於感恩須前往體育館支持老人家們的球賽,畢竟激昂的機會和體力都不多了。
所以,我們倆都需要儘早晚餐。
在此之前,我必須拿到鑰匙,皆因和小師妹們的生活時間統一不能,我不想再無家可歸而要重現坐體育館的悲劇了。
我敲了敲宿舍的門,堅實的鐵門響起悶沉的聲響。
可是,對面沒有歡樂的腳步聲,我深知歡樂妹還沒有回來。
下課已經差不多半小時有多了,我不斷撥打著歡樂妹的電話。
此時,我忽感尿意,手中的電話撥打得更急了。
歡樂妹對震動的感知似乎非常薄弱,十多個電話呼過去竟是石沉大海,我對她的將來感到擔憂。
終于,歡樂妹接電話了,語氣中一如以往的歡樂無限。
「我遇到同學,所以就一起吃飯了。」
孩子,你的同學難道就如每天趕校車的老師一樣,跑得比老鼠還快,要逮住才能有此機會和你共進晚餐?
孩子,你不是收到短信還特意打電話來和我double check了我的懇求嗎?
我知道我忘記帶鑰匙是我的錯,但我的信息裏認罪態度良好,罪當輕判手下留情啊。
你知道姐那一刻是多麽想抓起你歡樂的臉龐,直接把你當馬桶刷般塞進厠坑裏涮洗個數十回合。
「我應該很快了吧,你等我一下吧。」
還在不確定進度快慢的情況下卻很有主見地給我下了命令,尿急不已的我是不是不能駁回,還要沖到女人宿舍借地解手,我情何以堪?
你知道姐這一刻是多麽想抓起你歡樂的身體,直接把你塞進厠坑裏按下沖水鈕把你嘩嘩地沖走。
我的情商還是很好地僞裝了我内心的怨毒,語氣還是客氣的。
我懇求歡樂妹把鑰匙拿給我,好讓我開門方便之後拿了自己的鑰匙再歸還鑰匙給她。
開門畢,我狂奔至洗手間一瀉千里,舒暢感令抑鬱在胸腹間的火氣消失殆盡,真不愧是一泡解火尿啊。
正當我回想起這自以爲完美的解決方法而不禁自我陶醉,對尿自憐之時,我才赫然發現我為了拿鑰匙已經跑了兩個來回的冤枉路。
根據開頭所述的事情起因,我擦了一額頭無奈的汗,還是因爲自己的錯在先啊。
某天回到宿舍,淋浴閒傳來小師妹很興奮的聲音。
「師姐,你回來啦?你洗澡了沒有?我已經洗好了。如果你沒有洗的話就把熱水器開關打開吧,我已經関掉了。」
小師妹連珠炮地說完,我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,然後有點無奈地把開關重新打開。
淋浴閒的門打開了,小師妹燦爛的笑顔迎入我的眼中,我無言以對。
小師妹心花怒放地再說「師姐,水現在是11點的位置。」
在此説明一下,指針常態是12點的位置,3點之後的水溫才可在冰冷的天氣下洗澡。
若然是加上洗頭,指針至少指向4,5點的位置才夠用。
換句話說,11點的位置,可以算是負數的刻度了。
我百無聊賴地敲著沒有網絡的電腦,無心復習。
這時候,我居然驚訝地聽見,小師妹正在淋浴閒歡樂地用熱水洗衣服。
我缺失了對爲何負刻度仍有熱水的好奇,無奈得徹底。
考完試的那一刻,我無比的亢奮,久久不能平復。
我甚至瘋狂地提議姊妹們今夜結伴觀賞「AVADAR」,深夜場。
還在校的姊妹很熱情欣然地響應了,我們開始興奮地討論3D、IMAX一類的問題。
明明是無人曾涉獵的範疇,女人們的聒噪與三八仍可把題材說得天花亂墜。
大家還約定好要戴上那副醜陋的3D眼鏡,大拍獵奇噁心的寫真,以作對後人或將來變美的激勵。
那天是星期二,適逢電影院特價天,我們吉星高照鴻運當頭了。
我們一行4人興致勃勃地走在已歸入寂靜的街道,路旁商鋪燈光都熄滅了,只餘下橙黃色的路燈詭秘地穿梭在它能進入的地方。
越接近電影院,人氣便開始旺盛了起來,不祥的預感逐漸澆滅興奮期待的火焰。
果不其然,那張告知票已售罄的的告示醒目地貼在了售票台前。
我缺失了對爲何售票姐姐和某MTR分店店員如此相似的好奇,心情如同墜入谷底的杯具,摔成粉碎。
我們垂死掙扎,還妄想其他電影院會帶來希望。
但中山這寶地,地大物稀,尤其是公共汽車。
它們宛如三步不出閨門的黃花閨女,猶抱琵琶半遮面,每每都要人等個半天才姍姍而來,因此總是要施展秘傳的貼窗秘籍,方能一睹美人的芳容。
而且,它們生活健康向上,入夜之後,基本不能看見公車駛在中山的公路上。
幸而中山書記到訪我校聽取學生意見,為廣大人民群衆開設了唯一的一輛夜班車,21點20分收車。
所以,若然要前往另一電影院,必然以的士代步,兼之費用不菲,萬一希望落空,豈非得不償失。
權衡過後,我們一行人最終決定打道回府,可是,依然要打的。
女人看見櫃員機,打算讓青兒從戶頭轉一元給她,好讓她戶頭裏的99元能湊成100,重見天日。
她們在櫃員機前激烈地說著汕頭語,我感到無比的唏噓,於是猥瑣萬分地在人煙稀少的中山街頭,像流浪乞討人員一樣蹲了下來。
若然我是一個男人,我十分希望有根煙,唏噓地用食指與中指夾著放在唇上,划亮火柴,再唏噓地點燃,雙眼因火光的刺激而眯成一縫,用力吸第一口,任由焦油與尼古丁的腐糜進入肺部,然後輕輕地吐出雲霧,這時候,另一手落寞地托著長滿唏噓鬚根的下巴,多麽裝逼。
可惜我不是男人,我沒有唏噓的鬚根,也不會寂寞地抽煙,但我真的覺得很唏噓。
女人和青兒的大計以失敗告終,我們垂頭喪氣地回學校去了。
這是本學期留在學校的最後一夜了,我們在臨近照田雞的時間毅然前往小區吃本學期最後一次的墨魚丸。
我們遭遇了一群同樣唏噓落寞的同窗。
大撈哥居然喝不冷的啤酒,而且還唏噓地用吸管來細品,多麽桀驁不馴啊。
學生就像一群犯人,保安來了,放風完畢,我們都要回我們的監獄裏了。
還未上樓,大撈哥來電話了,於是我們在12棟的樓梯底裏,唏噓地開始吹水了。
唏噓原來是會傳染的,而且範圍異常地廣。
遠在20米以外的保安居然能從深夜2點多的睡夢中醒來,穿著厚重的軍用大衣再一次把我們趕散。
這場唏噓的談話就在保安的呼喝聲中偃旗息鼓了。
我沒有馬上回宿舍,直奔女人的窩,一宿舍的人正熱鬧著呢。
在女人的電腦前無聊地上起了網來,很冷很累卻不想動,直到熱鬧開始沉寂,宿舍裏只剩下電腦熒幕的微弱光亮。
時間已經到3點多了。
兩個小師妹突然在床上說,很餓,她們糾結討論了一段時間,決定爬下來吃宵夜。
我問,你們現在吃東西,不怕太飽睡不着嗎?
小師妹說,怕什麽,我才剛起來不久,早上才睡吧。
宿舍開始彌漫著方便麵的香氣,我覺得我應該撤退了。
這夜,我睡得很不好。
起床的時候,才感到眼皮是何其的沉重,可是我必須起來打包行李滾蛋。
然而半個行李箱都是吃剩下的方便麵。
不曾睡得好過,沒有吃得飽過。
那畢業晚宴,環境是一流的,菜式是飯堂級數的。
「姊妹成群」的各位像是在提早預習出席衆人的婚禮,美艷得不得了,鶴立鷄群,絕對焦點。
飯後,有人借酒醉,有人扮酒醉,瘋狂地玩親密遊戲。
男人們有求必應,那些照片證據,有朝一日公佈了相信會發生家變。
回到宿舍,妝容衣飾淩亂地癱坐在走廊,黏糊地鬱悶著。
遺憾一籮筐,要走了,來不及了。
看著混亂的宿舍,有點不知所措。
我不斷打電話,只想找個人說説話。
卻被親愛的大撈誤以爲我醉了,還擔心得打給些真正醉了的人,欲要她們照顧我。
於是,大撈很有雷氣地,深夜2點時分,陪我逛操場曬月光去了。
足球場上的一對情侶,因爲我認錯了人,被嚇得飛奔而逃,搞笑得不得了。
然後,終于遇見了一直想見的人。
要說的話都堵在喉嚨裏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毫無營養的調侃。
其實也只有自己傻兮兮地在惋惜吧。
被忽悠了。
逛了一圈,照田雞的保安擾亂了靜謐的校園。
大撈的酒氣還沒過,不想再麻煩到他了,於是我們各自回去了。
3點多了,打擾了另一個人的寧靜。
引起注意,有可能是在惹人生厭。
旁觀者看事情果然清晰很多。
最後一天,每晚都有像通宵過後練仙的感覺。
很混沌,但卻睡不下去,要清理手尾。
離校手續簡直如噩夢。
外人不知,絕對會認爲是民工搶飯。
真的要走了。
眾姊妹陣勢龐大地護送著。
暢姑姐一直在說著令人爆笑的話語。
可是,最先扁嘴的是她。
於是,全世界都流馬尿了。
其實最令人覺得煩厭的人,才是最令人想念的。
沒有人在身旁飄忽著,是一件非常寂寞的事情。
誰能說,討厭本不就是一種想念呢?
下一次,就是大家最幸福的時候了。
我深切地期待住大家的那一刻。
啊啊,一定要提早通知,特別是很遠的那群。
禮金以外,還要存來回車費和住宿。
當然還是希望你們輝煌騰達的老公可以包含這種服務。
似乎是我們最後一次像這樣放肆地瘋狂了。
因爲畢業?因爲那提早了的誕生日?因爲,又一個輪回的結束?
大家會不會因爲將陷入新的輪回裏而感到不安呢?
生日蛋糕很是甜膩。
和19嵗生日時那個似乎是同一款的。嗯,我還記得。
一切,都鏤刻在心中,歷歷在目,難以忘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