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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天回到宿舍,淋浴閒傳來小師妹很興奮的聲音。
「師姐,你回來啦?你洗澡了沒有?我已經洗好了。如果你沒有洗的話就把熱水器開關打開吧,我已經関掉了。」
小師妹連珠炮地說完,我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,然後有點無奈地把開關重新打開。
淋浴閒的門打開了,小師妹燦爛的笑顔迎入我的眼中,我無言以對。
小師妹心花怒放地再說「師姐,水現在是11點的位置。」
在此説明一下,指針常態是12點的位置,3點之後的水溫才可在冰冷的天氣下洗澡。
若然是加上洗頭,指針至少指向4,5點的位置才夠用。
換句話說,11點的位置,可以算是負數的刻度了。
我百無聊賴地敲著沒有網絡的電腦,無心復習。
這時候,我居然驚訝地聽見,小師妹正在淋浴閒歡樂地用熱水洗衣服。
我缺失了對爲何負刻度仍有熱水的好奇,無奈得徹底。
考完試的那一刻,我無比的亢奮,久久不能平復。
我甚至瘋狂地提議姊妹們今夜結伴觀賞「AVADAR」,深夜場。
還在校的姊妹很熱情欣然地響應了,我們開始興奮地討論3D、IMAX一類的問題。
明明是無人曾涉獵的範疇,女人們的聒噪與三八仍可把題材說得天花亂墜。
大家還約定好要戴上那副醜陋的3D眼鏡,大拍獵奇噁心的寫真,以作對後人或將來變美的激勵。
那天是星期二,適逢電影院特價天,我們吉星高照鴻運當頭了。
我們一行4人興致勃勃地走在已歸入寂靜的街道,路旁商鋪燈光都熄滅了,只餘下橙黃色的路燈詭秘地穿梭在它能進入的地方。
越接近電影院,人氣便開始旺盛了起來,不祥的預感逐漸澆滅興奮期待的火焰。
果不其然,那張告知票已售罄的的告示醒目地貼在了售票台前。
我缺失了對爲何售票姐姐和某MTR分店店員如此相似的好奇,心情如同墜入谷底的杯具,摔成粉碎。
我們垂死掙扎,還妄想其他電影院會帶來希望。
但中山這寶地,地大物稀,尤其是公共汽車。
它們宛如三步不出閨門的黃花閨女,猶抱琵琶半遮面,每每都要人等個半天才姍姍而來,因此總是要施展秘傳的貼窗秘籍,方能一睹美人的芳容。
而且,它們生活健康向上,入夜之後,基本不能看見公車駛在中山的公路上。
幸而中山書記到訪我校聽取學生意見,為廣大人民群衆開設了唯一的一輛夜班車,21點20分收車。
所以,若然要前往另一電影院,必然以的士代步,兼之費用不菲,萬一希望落空,豈非得不償失。
權衡過後,我們一行人最終決定打道回府,可是,依然要打的。
女人看見櫃員機,打算讓青兒從戶頭轉一元給她,好讓她戶頭裏的99元能湊成100,重見天日。
她們在櫃員機前激烈地說著汕頭語,我感到無比的唏噓,於是猥瑣萬分地在人煙稀少的中山街頭,像流浪乞討人員一樣蹲了下來。
若然我是一個男人,我十分希望有根煙,唏噓地用食指與中指夾著放在唇上,划亮火柴,再唏噓地點燃,雙眼因火光的刺激而眯成一縫,用力吸第一口,任由焦油與尼古丁的腐糜進入肺部,然後輕輕地吐出雲霧,這時候,另一手落寞地托著長滿唏噓鬚根的下巴,多麽裝逼。
可惜我不是男人,我沒有唏噓的鬚根,也不會寂寞地抽煙,但我真的覺得很唏噓。
女人和青兒的大計以失敗告終,我們垂頭喪氣地回學校去了。
這是本學期留在學校的最後一夜了,我們在臨近照田雞的時間毅然前往小區吃本學期最後一次的墨魚丸。
我們遭遇了一群同樣唏噓落寞的同窗。
大撈哥居然喝不冷的啤酒,而且還唏噓地用吸管來細品,多麽桀驁不馴啊。
學生就像一群犯人,保安來了,放風完畢,我們都要回我們的監獄裏了。
還未上樓,大撈哥來電話了,於是我們在12棟的樓梯底裏,唏噓地開始吹水了。
唏噓原來是會傳染的,而且範圍異常地廣。
遠在20米以外的保安居然能從深夜2點多的睡夢中醒來,穿著厚重的軍用大衣再一次把我們趕散。
這場唏噓的談話就在保安的呼喝聲中偃旗息鼓了。
我沒有馬上回宿舍,直奔女人的窩,一宿舍的人正熱鬧著呢。
在女人的電腦前無聊地上起了網來,很冷很累卻不想動,直到熱鬧開始沉寂,宿舍裏只剩下電腦熒幕的微弱光亮。
時間已經到3點多了。
兩個小師妹突然在床上說,很餓,她們糾結討論了一段時間,決定爬下來吃宵夜。
我問,你們現在吃東西,不怕太飽睡不着嗎?
小師妹說,怕什麽,我才剛起來不久,早上才睡吧。
宿舍開始彌漫著方便麵的香氣,我覺得我應該撤退了。
這夜,我睡得很不好。
起床的時候,才感到眼皮是何其的沉重,可是我必須起來打包行李滾蛋。
然而半個行李箱都是吃剩下的方便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