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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月每一個周末都有人成親有人生日有人滿月,所以喜宴不斷。
下午剛奔波完表姐婚禮的事宜,晚上又有一表哥成家立室,同時另一表哥喜得一女。
權衡過後,我們舉家決定出席婚宴。
等人之時,有一盲人經過我們身邊。
行人綠燈正在閃爍倒數著。
盲人抓著手上唯一的支撐——盲公竹,探索般地戳著地面,毅然地橫過馬路。
紅燈亮起了,兩邊的車轟隆駛來,雨中的馬路頓時溢起淡淡一片迷蒙。
盲人毫無顧忌地在穿梭著,龐大的公車輪子剛在他經過的地方留下碾壓路面的痕跡。
馬路上的車縱橫交錯,發動機聲刹車聲仿佛擴大了數倍。
而盲人的身體已然被呼嘯而過的車掩沒得難以覓見,好渺小。
我在路的一旁替他捏一把汗。
信號燈再次轉綠。
車流消失了,盲人的身影重又出現,他已經偏離斑馬綫,危乎地走在車與車之間。
人行道上有欄杆,眼看盲人的竹子快要卡在欄杆裏,他即將要碰壁了。
這時一踏自行車的男子翻身下了車,好心引導盲人走回人行道去。
沒有車龍的遮擋,我清楚地看見盲人走在人行道上是多麽的健步如飛,如有神助。
我突然發現,盲目比看見光明的人更加擁有安全感。
有人說,人在黑暗中能看到陽光之下看不見的東西。
在光明之中,黑暗的可怕在人前可以無限地倍增。
就如上述的盲人,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,他看不見汽車的迎面而來,只顧勇往直前。
眼前,是永生的烏雲蔽日,其餘看不見的所謂可怖,又算得了什麽呢?
而在一旁看著的我,猶如身臨其境,半顆心臟都吊在喉嚨裏了。
假若某天,我走過馬路,左顧右盼,生怕蓄勢待發的汽車給我來發迎頭痛擊。
我狼狽地小碎步走上人行道,以爲已經安全了,誰知突然一陣尖銳刹車聲貫入耳内。
我一陣驚呼,合起眼瞼,仿佛看見刺眼的手術燈,佈滿醫學儀器探測綫的身體,白蒙蒙的氧氣罩,還有意味著心跳停止的蜂鳴音。
我要死了嗎?
然而,什麽事情都沒發生。
我睜開眼,方發現是一小童踏著三輪兒童腳踏車停在我跟前,鼻孔還挂著一條鼻涕,雙目呆滯卻帶著看見一坨屎的鄙視,開口便說「大嬸,你擋到我了,麻煩你讓一讓。」
這邊廂,我還驚魂未定,竟聞見一破小孩稱呼芳華正茂的我作「大嬸」,心生怒氣,恨不得腳一伸,把他從車上猛踹下來,滾開個三五米遠。
當然,以上這段是虛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