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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的便當裏的飯糰要小一點,香腸要好好地切成章魚形狀。」
「她喜歡蘋果,但卻不喜歡蘋果形狀的圖案。」
「一個月沒聯絡,有點想念她,於是給她打了個電話,她的聲音聼起來很精神。」
「她帶了結婚的對象回家,是一個讓我無法挑剔的大好青年。」
「……」
父親把女兒的生活細節都記下來,是希望女兒能從父愛當中,忘記失去母親的寂寞傷感。
父親不願意出席女兒的婚禮,是因爲不希望自己的感觸影響到女兒。
父親挽著女兒走在教堂的紅地毯上,寓意這是過去的人生。
父親把女兒交予女婿,女兒從「過去」畢業,即將要展開新的人生。
這一天離我不遠了吧?
每個周日回學校,佯裝不耐煩的父親卻總是不厭其煩地送我去上車點。
父親總是喜歡背著雙手走進我的房間,對我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。
父親酒意正濃的某天,對著一群世叔伯們自豪地説道,其實我很喜歡我的女兒。
失戀那天,父親小心翼翼地走進我的房間,只會一味地說,「女兒不要哭了」,聲音裏透著無盡的痛心,難過的表情挂滿在有些許蒼老的臉龐上。
男人都是不善言辭,粗心大意的。
父親不會像母親那麽貼心,不懂料理女兒的生活,那是因爲他不懂女孩子。
父親笨拙的關心一旦被突然感知,濃厚的愛意便會從曾經的矯情裏散發出來。
父親的愛不形于表面,就如山澗中的泉水,初品淡而無味,可清甜一直留在唇齒之間。
每個父親都有那麽一本小本子,裏面記滿了關於女兒的一切。
那叫父愛。
貓姊姊和貓弟弟的形象,被構造得異常可愛,天真無邪的黑色眼瞳,感覺軟綿綿的四肢。
當你在想象著他們小巧的手腳上有怎樣惹人疼愛的肉球,他們卻露出了深藏于肉球裏的鋒利爪子,狠狠地抓破你腦海中純潔的幻想,爪痕中滲出的艷紅,把本是無垢的天真沾染得詭譎黑暗。
幕一:馬戲團
貓弟弟帶著姊姊,一如往日姊姊牽著弟弟的手,一同購買晚餐的食材豆腐。
他們途經馬戲團,於是停下來觀賞馬戲。
他們看見了巨大的白鬍子老爺爺活生生地把女郎肢解。
血肉模糊的殘肢被老爺爺揮舞在空中,血液在帳篷内噴灑著,濺在貓弟弟的頭上。
下一瞬間,女郎回復了原狀,弟弟頭上的血液也消失了。
白鬍子老爺爺的神奇力量還能變出沙發,變出金魚,變出金色的大象,簡直就像全能的神。
龐大的怪鳥出現了,它的身體是透明的,體内沒有器官,只有如同天象一樣的雲朵。
它的腿被繩子緊緊地束縛著,人們不斷勒緊繩子,怪鳥張開嘴一邊哀號,一邊吐出燦爛的景象,在場的看官們都為之驚嘆。
人們沒有發現,怪鳥體内的雲朵逐漸變成烏雲。
人們不顧怪鳥的呻吟,毫無節制地繼續勒緊繩子,它體内的烏雲轉而電閃雷鳴風雨大作,水越積越多——怪鳥正如這個地球,人類在她身上瘋狂地奪取資源。
繩子越勒越緊,怪鳥的腿最終被勒斷了,如洪澇般的潮水從斷腿排山倒海地噴湧而出。
地球變成一片汪洋,世界末日來臨了。
幕二:豬
在ねこぢる的世界裏,貓和人類是最高級的生物,豬的生命是下賤的。
貓姊姊和貓弟弟,還有一只豬坐在船上毫無方向地漂流著——這寓意著神話裏,或許是未來裏的諾亞方舟。
豬替弟弟從海里抓了魚,弟弟不要吃魚,他猛撲到豬的身上,扒下它的衣服,將它的身體區分成不同部分的豬肉名稱。
貓弟弟拉開豬皮的拉鏈,直接從皮下取出一塊裏脊肉,做了炸豬排給貓姐姐吃,自己也吃了。
他也分了一塊給豬,豬吃得津津有味。
在沙漠裏,貓姊弟把豬當成座騎。
豬被貓弟弟揍打長出的腫包,都淪爲貓姊姊的食物。
豬反抗,把貓弟弟的手咬下來,最終被貓弟弟打死,永遠地倒在沙漠裏。
幕三:神的惡作劇
馬戲團的白鬍子老爺爺,從汪洋裏撈起地球,水退去了,整個世界都乾涸了,變成了一片沙漠。
老爺爺要進餐,便把地球切開兩半。
其中一半骨碌碌地滾動著,卡在神奇的時間齒輪裏,世界都靜止了。
老爺爺想撿回一半的地球,於是拉動手柄令齒輪轉起來。
時間飛速前進,貓姊弟跟隨著大流一起變得垂垂老矣。
老爺爺錯過了地球,於是他又再拉動手柄令齒輪轉回來。
時間飛速後退,死去的人類復活,自殺者有後悔的機會重回樓頂,戰爭中的炸彈重回彈筒裏,貓姊弟也變回了純真的嬰兒。
當我認爲世界有機會重生的時候,老爺爺拿到了地球,便把時間齒輪調回了最初的位置,世界依然是舊樣子。
老爺爺張開血盆大口,享用著地球,汁液滴下,就如鮮血般紅艷。
幕四:貓湯
奇怪的巨人招待貓姊弟去城堡裏,利用糖果屋的引誘,欲把他們熬製成貓湯。
貓弟弟把巨人推下熱湯裏,逃離了大鍋。
巨人在熱湯中拼命掙扎著要爬出,貓弟弟用大剪刀剪斷了巨人的四肢。
幕五:魚
一條魚被一群武士有序地分割,最後只剩下魚頭和魚骨,漫無目的地遊弋在海裏。
時間穿越,魚擱淺在貓弟弟童年玩耍的沙灘裏。
貓弟弟把魚能吃的最後部分——魚眼都吞進了肚子裏。
幕六:四葉花
貓姊姊在床榻上奄奄一息,病情告急,危在旦夕。
死神出現了,牠帶走了貓姊姊的靈魂。
發現這一切的貓弟弟追將出去,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姊姊的半個靈魂,並得到提示四葉花能換回另一半的靈魂。
貓姊姊重生了,可是眼睛是灰色的目光是呆滯的,她只能維持最基本的生存需要。
在經歷了重重的難關,貓弟弟終于在鋼鐵機械的森林裏找到了傳説中的四葉花。
貓姊姊的眼神回復了往日只屬於弟弟的溫柔,她摸了摸貓弟弟的頭。
他們繼續去買晚餐的食材豆腐了。
貓一家和樂地吃著晚餐,好一番共享天倫的景象——電視正播著節目,貓爸爸要喝酒,貓姊姊要添飯,貓弟弟高興地玩著筷子。
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,畫面一如開頭般溫馨。
貓爸爸,貓媽媽,電視節目,貓姊姊,忽然之間,都消失了。
上完廁所回來的貓弟弟呆然地站在空蕩的飯廳。
風鈴蟬鳴,路燈閃爍著,然後熄滅了。
畫面像電視機被関掉般,也只餘下無盡的黑暗了。
終幕
快樂而短暫的回憶,伴隨著音樂盒叮咚作響又被不停地嘎吱扭回,一遍一遍的回放倒流都是徒然的。
像老照片一樣的昏黃色,令恐懼無以復加地赤裸呈現。
ねこぢる的世界漫溢著殘暴的血腥味,隱晦地,絲絲入扣地。
我感到無能爲力得壓抑,一次又一次地被狠狠敲碎自以爲美好的天真思想。
這種落差,讓人全身顫抖不已。
神可以隨時把時間齒輪拉動,隨時讓人類亡命於汪洋或沙漠裏。
祂可以把你切割,又再合拼,或者棄置一旁,讓住在木屋裏的老婆婆把飛滿蒼蠅的殘肢撿起,一針一綫地縫合起來。
神的荒誕惡作劇,幽默地淩駕于一切。
能把這一切看透的作者,31嵗便自殺身亡了。
「家庭出租」
獨居老人的「家人」,喪妻男的「女兒」,甚至是被偏執男懷疑有外遇而最終被殺的「妻子」,所有的角色都只是一個軀殼,任何人都可以替代。
而「客人」在這看似溫馨的金錢交易裏,購買欺瞞,從「社員」扮演那個被需要的虛擬「家人」中得到慰藉。
那是一種諷刺社會殘缺的悲哀存在。
「上野駅54」
這是久美子在「haikyo.com」的代號。
久美子是在上野站的54號寄存柜内被發現的棄嬰。
因此她在54號寄存柜裏放滿在路邊亂撿的東西,然後為它們編造故事,佯裝成是自己的回憶。
久美子缺乏但卻不渴求「家庭」。
即使有一個自稱是「母親」的女人出現在久美子面前,她玩味地看著面前的女人自顧自的激動,甚至覺得原來眼淚可以這麽廉價。
最終,久美子走在繁華的商店街裏,歷歷在目的過去,可也不夠某天那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轟動。
那是一個「父親」的震撼。
「紀子」
偶然的停電,把紀子内心的澎湃點亮了。
青春期少女,叛逆心理下的家庭關懷、天倫之樂,就好像灑滿汽油的路面,只待稍加摩擦就會燎燒起一種名為「不耐煩」的火焰。
紀子對家鄉的一切都充滿著厭惡,就如弦上之箭,焦躁,急不及待。
無論如何,要離開這裡,去一個和現在截然不同的地方,一定要走。
逃離家來到大都市東京,紀子傻傻地拔掉外套袖口上的綫頭,有如脫胎換骨般的重生感覺。
她加入了「家庭出租」,每天飾演著不同的「家人」,麻木得把真正的家人當作放在回收站裏的垃圾。
可是,回收站是不能徹底刪除的,麻木也只是暫時的。
「父親」,「家庭」再一次出現,就像麻醉葯過後的疼痛,是變本加厲的。
把很大的情緒,放在很小的心裏,就會滿出來,那便是眼淚。
「ユカ」
對於姐姐的離家出走,全家都冷靜得不正常。
Yuka好像預言到自己的一舉一動,通過文字的穿透,給父親留下了書寫痕跡,然後,步上了姐姐的後塵,離開家踏上了前往東京的路途。
「自殺」
輕快的音樂奏著,五十四個中學女生,手牽手,齊喊著「一,二……」然後縱身跳下電車軌道。
列車窗外各種聲音衝擊耳膜,臟器崩裂,汁液噴濺。
有人懷疑,這是一個有組織的自殺集團發起的自殺活動。
一謎樣男子説道「根本沒有自殺網站的存在,如果說有,可這個世界上自殺的人比網路社群上自殺的人更多。」
「ミツコ」
紀子說,「Mituko」是一個法國香水的名字,其實是紀子嚮往光鮮亮麗城市生活的衍生物。
「ヨウコ」
Yoko是Yuka心中姐姐的影子。
當Yuka/Yoko發現原來自己只是一直跟著姐姐的腳步,她決定要親身體會到訪一個和現在截然不同的地方的感覺。
「紀子の食卓」
這是一部溫情的恐怖電影。
殘酷,就是把表面美好平凡的事物撕碎了,並且,撕碎時的動作表情是那樣溫柔。
以至於意識到結果時,便感覺到無以復加的窒息和恐懼。
幸好,暴力血腥都處理得足夠美,足夠細膩。
貴志因爲通靈而感到困擾。
人類的認識範圍其實很狹隘,總會對於自己不能接觸的事物感到恐懼。
於是他們便把這種恐懼轉移至對貴志的怨恨上。
「夏目在説謊!」
所謂的親戚們或因爲恐懼,或因爲責任的逃避,把貴志推來搪去。
貴志把衆人對自己的怨恨歸咎到無辜的妖怪們身上。
自從來到那個充滿善良人們的城鎮。
自從貴志決定隱瞞通靈的事情。
自從他遇上ニャンコ先生和形色的妖怪們。
這個世界,還有「那個」世界,都是那麽的耐人尋味。
妖怪其實都是充滿溫情的,只是遭遇到猙獰的人類,才誤入邪道。
「もののけ姫」裏的上古神明們,因爲人類的貪婪,而被逼墮入魔神之道。
它們混亂瘋狂的性情裏,充斥著孤獨,寂寞,還有受人類怨毒折磨過后的悲情。
人類也有身為人類的無奈。
人類的壽命不如妖怪,對於妖怪只消一眨眼的時間,便是一生。
就像唯一會參拜露神的花子婆婆。
通靈的能力會隨著人類的成長而消失,因此只有純粹沒有歷經過世俗污染的小孩子才能看見諸如TOTORO這樣的奇怪東西。
一直在等待蛍的章史,忽然之間再也看不見妖怪了,就好像蛍突然消失了一樣。
人類往生,還有照片可以憑吊。
但消失了,就只有逐漸淡忘的回憶能證明曾經存在過的痕跡。
得到了友人帳,也不知道是福是禍。
雖然貴志的口中總是認爲歸還名字是一件苦差事。
貴志的故事,道出人與妖怪之間的羈絆,讓妖怪的存在都變得浪漫了。
擁有通靈的能力也不錯。
妖怪伴在身旁,至少不會孤獨。
等待成績的時光,就如觀看一部並不好看的電視劇。
只是想等待結局,不想留下懸念后便中斷了。
而更不想的,是接受下一部更不好看的的電視劇。
再長的故事都有結束的時候,再古老的傳説都有消亡的一刻。
僕の魂ごと離してしまう気がするから。放開的話就等於放棄我的靈魂。」
——長角的少年,被濃霧覆蓋的城堡,光與影,水的色彩、風的香氣。
還有,絕不放開的手。
是付出,是回報,是兩個純粹的生命体之間的相互施與。
無法用任何詞彙去説清道明這簡單卻又動人的情感。
不是在懷舊,對「ICO」只是從一而終的肯定而已。
真相大白!!
原來那可怕的聲音是來自于附近野貓的發情。
怎料貓兒的叫聲居然與孩童之哭泣聲如此之相似,果然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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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2月12日、A.M.3:19、仙剣奇俠伝四、終了。
好久好久沒有因爲遊戲而哭了。
小日本的遊戲玩多了,變得只會因設定和可玩性而感興趣,或許也有語言的障礙吧。
於是無甚對話的「ICO」和語言為英文(其實是漢化了)的「Rule of Rose」就很有愛了。
曖昧的情感如罌粟般濃艷誘惑。
但若是一方深入便如毒癮,會被蠶食至體無完膚。
無論男女,抑或是男子、女子之間。
這一代與前作沒有多大的聯係,相對獨立隔離開故事主綫。
云天河不諳世事,純真善良如山澗清泉,即使見識了世俗的骯髒亦出淤泥而不染。
韓菱紗背負著家族的宿命,應該是想設定如趙靈兒一般的悲情女子吧。
個人認爲這設定不甚成功。
可是,她與天河之間曖昧又和諧的微妙關係卻恰到好處。
柳夢璃與衆人的離別是全作點睛之處,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性格特徵不明顯,分析不能。
慕容紫英是一個深受瓊華仙派恨妖殺妖之觀念的影響。
遇到衆人后,世界觀被震撼至粉碎,心中之善念令其拔劍揮向門派,與天河他們成爲背叛者。
可想紫英的思想鬥爭是怎樣的掙扎混亂。
縱觀整個仙剣四,友情被上升為全作的感情基綫。
而一向為主流的愛情,就僅是曇花一現般的輕描淡寫。
果然,愛情還是太轟烈了。
第一次,會是震撼。之後,或許依然震撼,可已無當初的感動。
任何事情,過分了就會變得汎濫。
就如醇酒,小酌便是趣味,大酗便是惡習。
「小尼姑年方二八,正值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。我本是女嬌娥,又不是男兒郎……」此詞為小豆子終于成爲旦角的重要轉折。之前一直在雌雄中進退維谷,小豆子經常把「女嬌娥」和「男兒郎」念倒。當師兄因擔憂他又再次遭師傅毒打而衍生憤怒,拿起煙斗用力猛刺小豆子的口腔。最終,小豆子嘴角邊淌著血,邊流利的念完了整首詞。由此刻開始,小豆子對自己的一切感到模糊了,性別、戯前戯後他已經分辨不出。當小豆子真正成爲角時——也就是有名氣的戲子,他改藝名曰程蝶衣。
似乎是風光不已,輝煌萬千,事實上,只有在那僅有5平米左右的舞臺上,程蝶衣才能釋放自己。他迷茫,他混亂,他陷入了對師兄的愛戀。所有倫理道德于他是無物,因爲他的生命已在戯中生根發芽,不能自拔。
北伐,抗日戰爭,解放戰爭,再到文化大革命。先是清末的太監,然後是日軍,後來是國民黨,最後是一群所謂的知識青年。無論是戯,還是身體,都不再屬於程蝶衣。他開始從他的戯夢中清醒了。就像睡眠時撥亂了被子,沉睡時完全想象不到醒過來后的寒冷是多麽的徹骨。
現世給戲子的定位,是與青樓女子無異的賤民。程蝶衣不得不走下舞臺,赤裸裸的面對他所陌生的戯外世界。自由,尊嚴,還有自以爲能一直依伴的師兄,從一開始,程蝶衣一樣都不曾擁有過。
於是,蝶衣為自己選擇了自認為最完美的解決方式。劍從鞘出,艷紅鋪滿了劍鋒。虞姬的光芒,逐漸褪去。而小豆子早在他念著"我本是女嬌娥,又不是男兒郎"時,消失在那倩影之下。
在那個人吃人的社會,原來長得好看都是一種罪過。爲了一些填飽肚子的乾糧,珙吉只能任得那些衣冠禽獸盡情的蹂躪。師兄長生為了救他,默默忍受戲班主的辱打。於是,珙吉在情急之下,錯手了斷了戲班主的生命。
逃離了那如魔窟般的戲班,師兄弟二人無憂無慮地在鄉間玩起了扮演盲人的遊戲。他們沒有料想到,本以爲能在漢陽擁有全新的生活,其實是依然擺脫不了命運的捉弄。
對於長生,單純的珙吉是他的所有。當珙吉一天一天地和王親近,他開始絕望了——珙吉和世人一樣,抵擋不住塵世閒的誘惑,離棄如同至親的師兄,心甘情願地出賣身體。珙吉不再屬於長生,他豁出一切,只能苦澀地恥笑自己「反正我也是一無所有了……」永生的黑暗,也不比失去珙吉來得可怖。
對於王,美麗純潔的珙吉是他對母愛憧憬的慰藉。王是一個失去母愛的可憐人,從小活在先王的壓力下,面對眾臣的質疑和鄙夷,他不知所措得如迷路的孩子。只有那群戲子,能給他前所未嘗的「快樂」。特別是珙吉,那個美得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人間尤物,王早已迷失在珙吉無心綻露的莞爾一笑之中。當珙吉悲痛欲絕地自刎,他赫然發現,珙吉的歡喜悲憂,都只為長生。他一直把自己和珙吉代入那手指娃娃的男女中,原來都只是自作多情。長生和珙吉之間,他連絲毫的間隙都不能涉足。他不懂,他已經把他能給與的都奉獻給珙吉,可是珙吉依然不幸福。面對長生自嘲自己的「一無所有」,王苦笑道「你一無所有……!?」王權江山,他似乎擁有一切。實質上,他才是這故事當中最悲哀的「一無所有」。
而珙吉,相比于長生,他只是稍微貪心一點,熱衷於演戲。入宮成爲王的禦用戲子,也只是單純地想演好一出華麗的大戲。他料想不到,他的「好戲」被陰謀的氤氳所籠罩著。戲子能飛黃騰達嗎?他們下賤得如動物畜牲,只能被朝廷紛爭的爾虞我詐,后宮爭寵的勾心鬥角,剝削得體無完膚,甚至,還必須是首當其衝的犧牲品。對王,溫柔細心的珙吉唯一能夠治愈他隱藏在暴戾下的童年陰影。這感情,只是一個男人不該有的母性所衍生出來的同情,也僅僅停留在同情。長生和珙吉之間的感情,清冽得如山澗清泉,若冠以「愛情」的名義,會被辱沒得俗氣。愛情太激烈,如辛辣的醇酒。何況,在男子之間,愛情,來得太敏感,太脆弱。
王再次變得冷漠,身下是被叛兵團團包圍住的皇城,他的目光只停留在虛空上的長生與珙吉。二人一躍而起,把一切都回歸。
最後,戲子們快樂地在鄉間敲鑼打鼓。長生雙目健在,珙吉開朗得燦爛。沒有綾羅綢緞,只有粗布衣裳,還有耀眼得讓人妒忌的幸福。